陆薄言“嗯”了声：“山顶最合适，也最安全。”许佑宁显然不懂穆司爵的逻辑，只觉得他已经强势霸道到一个无人能及的境界，怒然反驳：“我穿什么衣服关你什么事！”

这些线索串联起来，沈越川很快联想到一个可能性。萧芸芸用余光偷瞄沈越川，看见他关上浴室门后，做贼似的溜进房间，做了好几个深呼吸，终于鼓起勇气钻进被窝，在里面窸窸窣窣好一阵才停下来，又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“简安，”穆司爵问，“你听清楚我的话了？”这里是穆司爵的地盘，没有了那个小鬼当护身符，他根本不是穆司爵的对手！

沐沐答应得很爽快，又舀了一勺粥，耐心地吹凉，一口吃掉，看得周姨又是开心又是满足。沐沐也倔强，奋力挣扎，但四岁的他根本不可能是穆司爵的对手，脸都红了还是挣不脱穆司爵的钳制。

许佑宁迟迟没有听见穆司爵的声音，以为穆司爵挂电话了，看了眼手机，屏幕上显示通话还在进行。另一个人没事，沈越川正想叫他出去，却发现小年轻一脸欲言又止，好奇问了一句：“怎么了，有事？”

沐沐抬头看了眼飘着雪花的天空，突然问：“唐奶奶，天堂会下雪吗？我妈咪会不会冷？”过了片刻，疼痛终于缓下去，许佑宁松开被子，有几滴眼泪从眼眶里画出来，又沁入枕头里，留下明显的水痕。